[权力的游戏/冰与火之歌][thjon]临冬事 5
*ooc预警。
*有电视剧设定也有小说设定，还有私设，怎么爽怎么搞，注意避雷。
*被thjon洗脑严重，以后不会有throbb了。
瞎JB写的过渡章。
第五章：琼恩
如芒在背。
布兰又射偏了一支箭，但此刻琼恩却比他更难受。
因为楼上投来的那个眼神。
琼恩非常确定席恩正看着自己，他们刚度过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上午，而席恩的目光带着他那燃烧的怒意，像沸腾的水一般泼洒在琼恩的脑后，烫得人心神不宁。
大概一刻钟以前，史塔克大人带着夫人来观看孩子们的训练，席恩马上殷勤地迎了过去，跟随在史塔克大人身旁。他总在寻找这样或那样的机会，来和小鬼头们划清界限，以显摆自己的年长成熟。琼恩本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，毕竟和席恩相处实在不是他的强项，自然希望他离得越远越好。但他没想到的是，远处的席恩也同样可以侵扰你的精神，让人焦虑不已。
琼恩挪动着脚步，寻找可以躲避那个目光的地方。
“再来一次，父亲看着你呢。”他鼓励地拍拍布兰的肩膀，这个小孩总让他想起自己同样辛苦的童年。上午向鲁温学士学习，下午练习骑马和射箭，晚上再到藏书塔借来几本书，然后挑灯夜读。他和罗柏已经度过了那个阶段，相对自由的时间让他可以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——但依然没办法避开席恩。
布兰听到琼恩的话，二人一起回头看向二楼——太好了，这个角度他应该看不到我。
琼恩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。在席恩的注视下，他总觉得自己才像那支绷紧的弓弦。
一阵风吹过，那个目光也随之退去。可焦虑的感觉却仍在心中盘桓。
席恩没有再看我了。
他从不会善罢甘休，至少对我不会。
无法惩口头之快，他当然乐意用目光杀死我。
今天的他，究竟怎么了？
琼恩下意识地再次回头。
哪里还有席恩的影子。
直到晚餐，他也没有再次出现。
琼恩来到大厅时，时间已经不早了，厅中早已坐满了人，烤面包的香气在厅堂间飘荡，人们笑闹着，互相讲述着这一天的趣事。罗柏坐在最前方的上席，和身旁的布兰说着什么，而席恩却不在那里。琼恩看了他们一眼，甚至没有继续去寻找那个讨厌鬼的身影，因为他如果不在罗柏身边，那么也一定不在这间屋子里。这十年的“兄弟情”让他如此确信。
他径直走到罗柏对面的位置，坐了下来。尽管心里如此确定，却还是左右瞟了两眼。
“席恩不在这里。”艾莉亚突然从他身后出现，脸上带着个狡黠的笑容，“罗柏说明天上午会有一场行刑，他去帮父亲准备东西了。”
“不，我没有……谁会在意他呢？”琼恩被艾莉亚吓了一跳。她穿着灰蓝色的长裙，裙角沾了不少油污，发间还有些碎土屑，没人知道她在哪里把自己搞成这样的。
“我数过了！刚才在桌子下面打老鼠的时候，几乎见到了每一个人，唯独少了席恩•葛雷乔伊。如果你在找人，就一定是在找他。”艾莉亚骄傲地说，“罗柏说你们又打架了，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恶作剧？我可以帮你哦！往他的马鞍下抹洋葱酱怎么样？时间越久味道越恶心，混合上马臊味，他一定……”
“不要，”琼恩压低了声音，“如果被人发现了，遭殃的还是你。如果你不想听那些批评的话，不想让茉丹修女板着脸叫你学着去做一位——”
“淑女。”艾莉亚和琼恩异口同声地说。
艾莉亚心领神会地笑了，而这声音引来了罗柏的注意。”琼恩，你来了。明天父亲会审判一个曼斯•雷德的走狗。而布兰则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“父亲说我这次可以去观刑啦！”布兰嘴角还沾着一点南瓜泥，但他太兴奋了，显然无暇顾及这些。
“很好，”琼恩向布兰投去赞许的目光，“晚餐后还有些时间，我和罗柏陪你在院里骑骑马怎么样？明天如果表现得好，史塔克大人一定会夸奖你。”琼恩看向罗柏，罗柏点点头对这个提议表示赞许。
“太好了！！”布兰高呼着张开双臂扑进罗柏怀里，罗柏又与他笑作一团。
“那些南瓜泥一定蹭到罗柏的毛衫上了。”艾莉亚在琼恩耳边小声地说，“这是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去的惩罚。”琼恩看着她带着小小不甘的眼神，再次一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翌日清晨。
琼恩刚来到前庭，就看到已在等待的席恩。
临冬城因着温泉的缘故，总比外面暖和些，而现在天光未亮，寒风阵阵，他们的目的地又是城外的小丘，席恩穿得也比昨天厚了些。一件绣有海怪家徽的橄榄绿色披风——因为这色调和他淡色的瞳孔很搭，绒毛领是他精心挑选的棕和浅灰——因为这和他的发色正合适，羊毛衫也是淡淡的灰绿——因为这能将他的肤色趁得更加白皙，而且将他和史塔克们的装束区别出来。琼恩发现自己竟能记得席恩的每一句傻话，关于他丰富的衣橱，和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好看。这本不是他兴趣范围内的话题，而每当席恩向罗柏吹嘘时，自己也从没认真听过，但那些话就是这样刻在了脑海里。
厚重的装扮把席恩趁得更加矮小。他已经备好马匹在等待史塔克大人，手上还笨拙地抱着那把大到夸张的“寒冰”。
虽然城中每一项工作都有充足的人手，但艾德公爵依然让席恩亲自去做这些。他的武器、铠甲和马具都是席恩在照管，而据罗柏说，艾德公爵甚至要求在自己死后，席恩也要同样地侍奉罗柏，这也让罗柏得意极了。
席恩一向桀骜不驯，琼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接受这些。正如他现在乖巧安静地等待着史塔克大人的模样，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。琼恩认识他的时间早已超过不认识的，琼恩几乎可以确认，席恩的每个模样他都见过。初来乍到时羞涩内向的，和大家混熟后开朗爱笑的，和现在面对自己这个冷漠刻薄的，或是对着史塔克大人时那个顺从忠诚的。可琼恩从来看不透他，他比上古的书册更复杂，比瓦雷利亚人的语言更难懂。
“出发了。”身边传来罗柏的声音，琼恩这才回神，“今天可是布兰的大日子。”
“你还记得我们的大日子吗？”琼恩迅速调整着自己的表情，跟随者罗柏的脚步，向院中走去。
“我当然忘不了！鲜血淋漓的人头，你那张淡然的脸，和我差点吓尿裤子的糗样，雪诺。”罗柏笑道，“可千万不能让布兰知道，我昨晚刚向他讲了一个勇敢的大哥的故事。”
席恩见到他们，笑着向罗柏打了招呼。待大家到齐后，一行20余人便陆续出发。席恩几乎向每个人问了早，当然，“每个人”并不包括琼恩。
毫不意外，他们之间有过无数个这样的清晨。
好在此行除了一个不太好的开头以外，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——他得到了一只冰原狼。
他的狼和其他五个孩子的不同，是一个拥有雪白毛色和血红瞳孔的怪异小孩，席恩对此大肆嘲弄了一番，这也是不意外的。
但得到新伙伴的喜悦可以驱走所有不愉快。琼恩刚回到城中，就急不可待地去向法兰询问驯养冰原狼的方法。
“没人养过真的冰原狼，”他得到了这样的答复，“但我可以告诉你书本中是怎么写的。”
这已经足够了。琼恩听从法兰的话，向柴尔修士借来了几本研究冰原狼的书籍。他平时讨厌和这些散发着墨臭的发霉纸张为伍，但如果是为了白灵，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“白灵，你可要好好活着。”琼恩将小狼抱在怀中，桌上放着他向女仆要来的温牛奶和毛巾。他一手将毛巾用牛奶浸湿，再用小指把毛巾顶出一个凸起，放到小狼嘴边。双眼尚未睁开的小家伙很快寻着味道舔了上去，随即像吸吮奶头一样开始大快朵颐。
“你可是我的狼。”他喃喃自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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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子，”席恩·葛雷乔伊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讥讽，“只怕这只会死得最快。”
琼恩·雪诺给了他父亲的养子一个意味深长的冷绝凝视，“葛雷乔伊，我可不这么认为。”他答道，“因为这是我的狼。”
——《权力的游戏》第一章 布兰
